第(2/3)页 并且在柳子衿献上自己的发明之前,他一步都未曾踏入过孤竹园。 可是,即使公羊贺知道他的性格刚直,也没想到他刚到了这个程度。 顾昭德在别人看来,是德高望重之人,但公羊贺与他来往已久,却知此人的性情并不怎么样。属于心胸狭隘,睚眦必报之人。贺季真此时已经让他极为难堪,若是再过分一些,以后被逮着机会,只怕绝没有好果子吃。 于是他赶紧道:“季真,你有所不知,子衿乃是顾枢密晚辈,只是以前行事孟浪,性格疏狂,因此顾枢密怕他走得太顺,反而变得高傲自大,不踏实做事,毁了前程。所以这才冒着被人误会的风险,压上一压,真可谓是用心良苦,你千万不要理解错了顾枢密的为人。” 这个“你有所不知”当然是假的。 但这也是为了保全贺季真,让人以为贺季真是因为不知情,所以才如此无礼,而不至于让人以为他是故意要找茬。 毕竟贺季真到底知不知道柳子衿是顾家的人,顾昭德也不清楚。就算他有所怀疑,公羊贺这样一说,也能多少打消一些他的疑心。 说到用心良苦,公羊贺才算是真的用心良苦。 顾昭德的表情终于好看了一些,他笑呵呵的道:“正是如此,正是如此,巨子当真懂我。”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,暗想这尴尬场面终于不用再继续下去了。 然而贺季真却不让他们如愿。 他冷笑一声,道:“贺某斗胆敢问一句,柳子衿与顾枢密,具体是怎样一个长辈与晚辈的关系呢?” 顾昭德道:“不太好说。” “为何不太好说?” “那得问子衿。” 于是贺季真转头问柳子衿:“为何不太好说?” “或许是怕我难堪。”柳子衿道。 贺季真问:“你怕难堪么?” “若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既是自己做过的事情,也不怕被人知道。难堪也好,鄙夷也罢,都是我应当承受的。” 贺季真转头直视顾昭德:“现在可以说了么?” 顾昭德冷笑看了柳子衿一眼,然后又冷笑的看着贺季真:“既然他都说不怕难堪,我又有什么好不能说的呢?”意思很清楚,反正也不是自己丢人。 “那就且请顾枢密说来听听,我想在场三位宫令前辈和几位院长,也都很好奇你和柳子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。”贺季真道。 顾昭德道:“子衿是你们墨家最年轻的墨者,也是半步墨师勋衔的唯一获得者,这样一个青年才俊,你确定要我说出他过去极不光彩的事情?” 极不光彩。 第(2/3)页